也取出了一张方子,摊开,放到两人跟前。

“听闻大哥在金銮殿吐血被送回来之后,他的病一直都是杭太医令亲自诊治的。大哥身边的随从见他虽有好转,但效果不显著,故而将太医令开的方子都收着,前日我一回京,就给我看了。”

见杭春山瞳孔微缩,左倾颜扬起下颌,目光落到那副药渣上。

“这是那随从故意留下的一帖药,杭太医令请看,上面的生草乌分量与您药方上的,可是天差地别呢。”

“且不说生草乌本就有毒,分量多了会致死,单说这种药物,本就不宜给虚弱的病人服用。杭太医令不清楚吗?”

杭春山很快恢复了镇定,“老夫药方上生草乌的分量完全不会对侯爷的身子造成影响,反之,还有利于散寒消肿,至于为何抓回来的药分量不对,大小姐应该问一问抓药的下人才对。”

“问过了呀,那人说药方中的另一味药找遍了天陵大小药店,偏就只有这家有。”左倾颜笑意不打眼底,“这可真是凑巧了呢。”

“是吗?”杭春山垂眼隐去眸中一抹心虚,“那可真是不巧。”

这时,杭秋水轻咳两声,“这药店实在是胆大包天,给侯爷的药竟这么不仔细,左大小姐若是信得过,这事交给我,我定会着人彻查,给左大小姐一个交代。”

这是左倾颜第一次见到杭雪柔的父亲。

新晋的右相。

一脸随和富态,说话圆滑世故,仿佛林锦又活了过来。

想起林家人,左倾颜眼底难以自持地流露出厌恶之色。

杭秋水看见了,却不动声色,呵呵笑着,跟杭雪柔那直率的性子全无半点相似。

不过,杭雪柔打小就去了药王谷,身上没有沾染世家贵女的习性也是正常,没有继承杭秋水的圆滑狡诈,更是她的福气。

“有杭相帮忙彻查,倾颜感激不尽。”

杭家兄弟一唱一和,她没有切实证据,本也不打算与他们闹僵。

早在祁烬提醒她准备好解药方子的时候,她就已经打算好了。

今日将这事捅出来,就是不想叫他们觉得,她们兄妹软弱可欺,可以由着他们杭家随意拿捏。

杭秋水又道,“眼下定国侯生病卧床,这府里也没个长辈,左大小姐既要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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